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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19日 星期四

皮凱森旋風再起 魅力音樂傳承

說起《爺爺教我的歌》這場音樂會,實在是來自於橫跨歐亞美和多年的因緣際會,背後更有著感人的故事!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台灣小提琴家林暉鈞老師在朋友介紹的唱片中聽見了讓他傾心一生的琴音,於是他看了一下演奏者的名字 - Victor Pikayzen(以下簡稱老皮凱森)!這位有著如此高超技藝和天籟琴音的演奏家為何在西方似乎不是很知名? 於是林老師開始研究這位小提琴家; 原來,他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提琴家之一大衛‧歐依斯特拉夫的學生!同時他還贏得許多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世界大賽獎項,例如1965年的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大賽首獎等。
林老師與老皮凱森的師生情誼

2012年4月8日 星期日

收拾行李箱 ~ 異國音樂逍遙遊


文/ 謝斐紋
本文刊載於涴莎月刊5.6月雙月刊

國立臺南藝術大學音樂系 副教授
美國奧勒崗大學音樂史哲學博士

1997年返台任教成為臺南藝術大學音樂系教師至今,平日除學校教學工作外,也撰寫專書著作如《早期聲樂歌曲探究—中世紀到巴洛克》、《現代繪畫與音樂思維的平行性》與《無處不樂》,並於各類型的期刊發表文章。致力於音樂賞析的推動,無論是音樂會樂曲解說撰寫或導聆、單場次音樂講座、或系列式音樂介紹,與不同的聽眾做最直接的第一線交流。



“現在的人”常以出國度假來紓解生活瑣事與職場工作中的壓力,未看過的自然景象與不熟悉的人文風俗對於人們都深具吸引力。尚未啟程前,可能已透過網路、文章或影像預習當地的狀況,先來個神遊,當然也可豐富旅遊的一切。1492年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 1451-1506)發現新大陸,開啟了航海時代的來臨;地球雖然未因此而縮小,但國與國之間的距離確因此而拉近。即使如此,“過去的人”並無法自由便利的往來於異地,藉由交流,生活中開始注入非歐洲要素,音樂的區塊亦然。事實上,世界地球村的概念猶如十九世紀音樂中的「異國風情」(Exoticism),已然成形。

風格特質

人們對熟悉的事物,習以為常;反覆的重現,漸失魅力,未能親身見聞的新鮮事物反倒能引起不同的感官刺激。文藝復興(The Renaissance, 1450-1600)後的歐洲,逐漸開啟了世界觀,有許多非本地的要素逐漸加入創作行列。就音樂而言,作品表象上出現了不熟悉的地點、人文、社會族群,或是歌劇中呈現的場景、服裝、標題,都成為吸引聽眾的重要誘因。樂曲具象的音階或和聲使用了非大小調的技法,常能製造出不同的色彩;某種民族或地方特定的舞蹈節奏,也可以引領著觀眾進入不同的情境;甚而樂器的運用與配器後的音色,更是直接帶出了異地氛圍。表象與具象的要素無論單獨現身或混合並置,都在作曲家的努力下成為創作的泉源。藝術家或音樂家在處理異域素材時有兩大方式,或以標題呈現,但內容有時還須欣賞者發揮想像力;或以主題變形,以某地區採集的素材為底,加以模仿變化,能有身歷情境之感。

流行焦點

在十六與十七世紀時,對於異地的觀念逐漸開啟,作品開始有異地風采;到了十八世紀中期後,似乎成為流行趨勢,逐漸的蔓延成形,在古典樂派(The Classical, 1750-1825)作曲家的作品中,最常出現的應是「土耳其風」(Janissary Music)的音樂,莫札特(Wolfgang Mozart, 1756-1797)及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都曾創作《土耳其進行曲》,其中莫札特的歌劇《後宮誘逃》(Die Entführung aus dem Serail, 1782)更以土耳其為發展據點,濃郁的異國風情是當時的票房保證。十九世紀對於異地的概念又更加開放,許多的地點都成了創作的媒材。

無論地區或國家在這股潮流中,開始成為作曲家取材的對象。舉部分為例,德國作曲家孟德爾頌(Felix Mendelssohn, 1809-1847)在義大利旅遊後創作了《義大利交響曲》(Italian Symphony, 1833),樂曲中的熱情與動力是屬於義大利特有的情緒。中東亦是熱門景點,以之為故事背景的作品就有威爾第(Giuseppe Verdi, 1813-1901)的《阿依達》(Aida, 1870)、聖桑(Camille Saint-Saën, 1835-1921)的《參孫與達利拉》(Samson et Dalila, 1872)與雙鋼琴作品《阿拉伯奇想曲》(Caprice Arabe, 1894);而西班牙濃烈的地方風采,更是大展身手的素材,從法國作曲家比才(Georges Bizet, 1838-1875)到俄國的史特拉汶斯基(Igor Stravinsky, 1882-1971),都曾以之為創作主題。

除此之外,各地區的舞曲也常是作曲家揣摩或是表達的選材,如西班牙的「波烈露」(Boléro)、義大利的「塔朗泰拉」(Tarantella)、波西米亞的「波卡」(Polka)再到阿根廷的「探戈」(Tango),這些舞曲都常見於作曲家的創作之列。十九、二十世紀交替之際,對於「東方風情」(Orientalism)更是無可救藥的迷戀,不管是中亞、中國、日本或印尼,在西方作曲家的眼中都是東方風情的代表,作曲家如威爾第、德布西(Claude Debussy, 1862-1918)和拉威爾(Maurice Ravel, 1875-1937)均曾有此類型作品出現。「異國風情」的作品多如過江之鯽、不勝枚舉,箇中的異國元素值得細細體驗。

一體兩面

何以「異國風情」在十九世紀如此盛行?主因當時「標題音樂」(Program Music)的盛行,有著異國風的標題,常能吸引愛樂者的目光,成為焦點,更有推波助瀾的效果;另一重要的助力,則是「異國風情」一體兩面的「國民樂派」(Nationalism)。對於歐洲許多相對弱勢的民族,政治版圖上並非獨立之國,仍為大國所統治,常欲表現自身的民族特質,在不能公開顯示愛國心之餘,轉嫁在其它的媒材表現,音樂亦在其中,如捷克的史麥塔納(Bedřich Smetana, 1824-1884)、芬蘭的西貝流士(Jean Sibelius, 1865-1957)與匈牙利的巴爾托克(Béla Bartók, 1881-1945)等人的許多作品,均是佳例。

小結

對於現代在台灣欣賞音樂的我們,無論原始的定義中屬「異國風情」還是「國民樂派」,都是深具特質的樂曲,可歸為異國風音樂。音樂賞析時,若能用度假的心情放鬆體會,更能融入音樂的內涵。讓我們收拾行李箱,隨著異國音樂逍遙遊!

2011年9月12日 星期一

憧憬-今井信子半生記 讀後感

文/ 蕭翔尹

今井信子-是當代的中提琴教母,但在他的半生記中,卻是那樣平實的描述小信子對音樂以及中提琴最單純、誠摯的憧憬,那種從書中滿出來的熱情,能使人重新懷抱為音樂藝術獻身的使命。

從拿到此書的那一刻起,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就像是聆聽今井信子本人的演奏一樣,除了感受到其中的能量,魅力使人忍不住一鼓作氣的看完,並且燃起想在看一次的念頭!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好幾次我心裡都充滿了感動,也好幾次,今井信子的幽默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於走在音樂這條路上的人來說,常常遭遇到許多音樂以外的事情,那些令人厭惡的事情,往往一點一點的侵蝕我們對選擇這條路時所懷抱的憧憬。有時難免會想,我究竟為何要在這條路上?到底音樂對我的意義是什麼?而演奏音樂的意義又是什麼?看完此書,其實就是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永遠記得自己最初懷抱對音樂的憧憬,只能懷抱著這樣的信念向前走,才能夠更靠近音樂這個世界。

2010年5月11日 星期二

現代進行式即將出發

藝綻室內樂團受財團法人東海岸文教基金會Johnny專訪

買了張從花蓮到台北的機票,以最快的方式交替了花蓮純樸的風景和台北的繁忙, 經過了昨天的演出,早上的布拉姆斯六重奏的排練,今天下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 訪問藝綻室內樂團。

一如往常的台北梅雨季,有著花蓮熟悉的溼悶,來到台北的音樂教室裡,裡面傳來Walton Piano Quartet中brilliant的旋律, 靜靜地等待她們的排練告個段落,練習段落結束,走進琴房,我看到了一群年輕、真正熱愛室內樂的室內樂團員們。

很幸運地,這次演出的五個成員以及作曲家都在場,該團的所有團員均來自南藝大體系,但事實上,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地區,有的住新竹、有的住南部,光是來回往返就已經不這麼容易了,但之前又看到她們去年精彩的演出,所呈現出的反差,忍不住會好奇她們是如何找到那份對音樂的喜愛和熱誠?

送上的一杯咖啡,我坐了下來,眼前看到譜架上華爾頓的小提分部譜以及縮小版的總譜,小提分部譜上休止符的部份連帶地記下其他樂器出現的聲部。也因為第一次face to face的見面,我靦腆地問了團長溫依婷(piano)大家認識的機緣,依婷說大家都很喜歡室內樂、即便大家從南藝大畢業之後,團員們分佈在臺灣南北都有自己的工作,仍願意空出時間一個禮拜固定兩天在約定的地點練習。事實上從去年藝綻室內樂團就開始規劃下一個年度的音樂會,也就是說明年音樂會的主題,他們今年也已經規劃好。比方說去年演出結束、過了年假、從今年二月底到現在就沒間斷過。

我本身也很喜歡室內樂,也為了室內樂,每週從花蓮回來台北,然而發現大家有不同的頻率和呼吸,要把它表現得好且合而為一,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也發現即使技巧和音樂性再好的獨奏家,也不一定能夠成為優秀的室內樂團員,因此也問到了該樂團如何選擇團員,依婷說這仍要歸功於以前學校紮實地訓練,在南藝有許多不同的室內樂團以及弦樂團,原本大家拉法和音色是不盡相同的,經過時間的沈澱和透過練習累積經驗,到最後大家都能夠協調成一致的音色和想法;也因為室內樂練習的時間是大家所擁有,所以往往歸納出有效率的練習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多問了有無練習室內樂的步驟,團長則表示不同的樂派會有不同的練法,像是這次演出的主題是現代樂派,其音色、融合度不會像古典樂派這麼難調整,取而代之的是,每個聲部的「顏色」都很獨特,對自己聲部的發揮空間很大,再者音樂的節奏感很強烈,最基本地拍子要先鞏固好,比起像古典、浪漫時期的音樂,拍子相當地明確,融合度、同質性各聲部接近的拉法,現代音樂所呈現的語法很不相同。

這次的演出主題是「現代進行式」,顧名思義,其演出作品都是20世紀有名的作曲家,像是蕭士塔高維契、華爾頓以及皮亞佐拉 ,能有機會今年演出現代樂派的作品是團長所發想,根據她去年一整年的經驗,許多演出的曲子都為現代樂派,但讓人訝異的是,觀眾的接受度比許多人認為的還高!但重要的是對作曲家本身的生平和背景要能充分了解,尤其 20世紀是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觀眾才有能發揮充分想像力的空間,像這次演出的曲目、蕭士塔高維契於1948年完成的弦樂四重奏第四號,距離首演相隔了四年才請貝多芬弦樂四重奏於1953年首演,因為當時整處在1948年蘇聯音樂批鬥後的時期,蕭士塔高維契從各個角度來表現自己的體驗以及糾葛,所以這首弦樂四重奏也成了往後蕭式的弦樂四重奏的先驅。至於華爾頓鋼琴四重奏,他的第一個作品,是有次依婷花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聆聽了幾乎所有的鋼琴四重奏,偶然地在Naxos上發現這首作品看似冷門、但非常的特別華爾頓的鋼琴四重奏。藝綻室內樂團每次音樂會都希望能向愛樂朋友推薦一首冷門室內樂曲,華爾頓就是這次主打曲目。欲知詳情,請到音樂會現場聆聽!

至於剛下班、當天穿著西裝筆挺的作曲家李世揚,最近幾年創作許多即興的音樂,然而作曲的方向事實上與即興是不一樣的,作曲需要一段長時間的煎熬和過程呈現精確的旋律,在寫作品時往往有些新的想法加入,然而這些想法會根據每天不同的狀態而改變,今年為了紀念蕭邦冥誕兩百週年,世揚寫下了三首弦樂四重奏的小品 (Ballade、Lament、and Etude),其中Ballade選用蕭邦同名作品敘事曲素材來發展,Lament以自己出發的角度,試圖以長音以及和絃做出和聲的變化,對重視和聲色彩的蕭邦致意,Etude則是李世揚受到了第二號鋼琴奏鳴曲一個主題的啓發,從一個精簡的旋律和動機發展成微量形式(minimal style)的音樂,經過了壓縮的旋律,到了第二段,以計秒的方式讓演奏者即興演出,經由自由碰撞展現出來的空間感給予觀眾以及演奏者許多的自由,到了第三段落,接到一個堆疊音響(acoustic)尖銳的結束。

實際上,近年來兩廳院也在推廣室內樂,它一直是玩古典音樂的朋友們最大的樂趣—裡面的團員們要有最需要獨當一面的能力、同時要具有樂團合奏的元素,在樂師們不斷地調頻下,演奏出合而為一的音樂。我也仔細聆聽這次她們要演出的作品,不管是華爾頓、蕭士塔高維契或是皮亞佐拉,聽似充滿矛盾,但又深思熟慮、整體又恰似和諧,彷彿用著另外一種方式來讓我們重新思考古典音樂。這群每個至少都受過接受至少20年音樂教育的演奏家,將於5/14到5/30,從高雄、台南、台北到花蓮巡迴演出,也期待藝綻室內樂團演出成功!
Johnny

2009年6月23日 星期二

Music Review | Emerson String Quartet


A Program of Schubert, Dark Linings and All, From a Long-Awaited Quartet

By STEVE SMITH
Published: June 22, 2009

It is a well-known truth that in classical music, performers and ensembles plan their activities years in advance. Just how far out that planning can extend was revealed by Midge Woolsey in her introduction to a Free for All at Town Hall concert on Sunday. Twin Lions, the nonprofit production company that mounts the series, wanted to book a string quartet — specifically, the Emerson String Quartet — from the very start, according to Ms. Woolsey, a radio personality on WQXR-FM (which is owned by The New York Times Company). That was seven years ago. Good things come to those who wait.

Or at least to some of them. Hundreds waited in line in the rain on Sunday afternoon to snap up tickets for the Emerson String Quartet’s long-awaited Free for All debut. By 4:30, half an hour before the performance, all the tickets had been distributed. Still, more than a few hardy souls lingered in hopes that a few seats might be released.
Those in attendance were surely not disappointed. On record, the Emerson group has waxed thematic lately: “Intimate Voices,” its Grammy Award-winning 2006 collection of works by Grieg, Sibelius and Nielsen, was followed in May by “Intimate Letters,” featuring pieces by Janacek and Martinu. But the Town Hall program group stuck to Schubert (the most-played composer on WQXR, Ms. Woolsey said).

In Schubert’s String Quartet in A minor (D. 804, “Rosamunde”), the Emerson players immediately asserted the qualities for which they have become renowned: impeccable blend and balance among ensemble voices, poise and abundant energy. Philip Setzer, playing first violin, led with sweetly spun solo melodies, his phrasing expressive without excess. The violist, Lawrence Dutton, countered with urgency.
The group’s playing in the jocular, bouncy Menuetto was keenly attuned to that special strain of morbidity you find in Schubert as nowhere else, a propensity for finding a dark lining under every silver cloud. Here, the cellist, David Finckel, stood out for an affecting tenderness in his phrasing. Even in the finale, as insouciant and frisky a movement as Schubert ever wrote, the Emerson players were mindful of lingering shadows.

Eugene Drucker played first violin for the remainder of the concert, which included a bracing dash through the Quartettsatz in C minor (D. 703) and, after intermission, a powerful account of the String Quartet in D minor (D. 810, “Death and the Maiden”). The opening Allegro had a demonic drive and gripping tension; its haunted final section was chilling.
After the songful respite of the Andante, a bristling Scherzo set the stage for a Presto movement of diabolical intensity. No wonder the onset of applause at the end seemed especially explosive.

A version of this article appeared in print on June 23, 2009, on page C3 of the New York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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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弦樂站著拉奏好像很夯呢!
這篇文章有很多形容詞,還可以順便學學樂評要怎麼寫:)
唉!我家的Emerson CD封面都是他們年輕時的模樣,都認不出來了......